第956章 见面(第1页)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我,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疼,我撑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是在房间里,寇苓的确来了,不过是带了一个同事一起来的,很显然,这是有意无意的一种暗示,我当然明白。
她那个同事显得有点疯,喝起酒来却是狠辣得紧,两瓶蓝方下去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煞是骇人,连我都有些怵了,也不知道寇苓是从哪里请来这样一个超级杀手级人物,何况自己也真没想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好在那女孩子虽然疯,但是却并不干涉我和寇苓之间的叙旧,只是自顾自的在一旁享受着。
和老同学在一起,又借着酒意,连我也觉着自己的胆子大了许多,脸皮也厚了不少,平素还有些碍口识羞的话语也就毫无顾忌的张嘴就来,虽然只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但是还是能逗得两人都有一种时光倒流、恍然如梦的感觉。
虽然寇苓掩饰得很好,但是我还是很小心的觉察到了寇苓眉目间的一抹抑郁,直到快要离开酒吧时,我才找到一个机会小心询问他和他那位‘肥羊’先生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但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发问竟然被耳朵贼尖的那个疯女孩听见了,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似乎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一般,弄得我有点莫名其妙,莫不是寇苓和她那位‘肥羊’,又或者是‘费翔’闹别扭,还是因为自己而起?
只是,这从何说起?自己似乎也就只有在华联商厦门口和那位‘肥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有说两句就各奔东西了,说不上什么恩怨情仇吧?
莫不是八年前自己的“壮举”被肥羊了解到了,所以才会……?那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早已经随风而逝的事情,也能引起这样的风波?那可真是太夸张了。
寇苓到最后也没有说她和那位‘肥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实际上,连寇苓自己也不清楚费洋为什么会那样执着的追问自己和我之间的事情,尤其是翻来覆去问我的现状。
寇苓本来也就不清楚我的现状,只是听同学说起过,对方最初被分到青阳市资源局,后来好像没有干了,去了开发区,最后好像又离开了开发区,到了市委办,具体在干什么,班上同学谁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很落魄,处境很糟糕,也就没有谁刨根问底的去问个明白,那样也太不厚道了,而我和高中的同学们联系并不密切,也没什么人知晓我的真实情况。
但是费洋似乎始终觉得自己欺骗了他,寇苓解释不听的情况下也就恼了,没想到这一闹崩,费洋竟然就有点不依不饶的味道,再也没有来找寇苓,这让寇苓伤心欲绝,但是却硬着骨气没有主动和对方联系,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就这么僵冷了下来。
我自然不清楚这其中底细,只是觉得寇苓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我也就知趣的早点结束,只是被那个疯女孩给灌了两瓶威士忌下去,也让我有些吃不住,这一夜睡下来,到天亮都还有些头疼。
我这一趟京城之行,安排得相当紧凑,除了相亲任务之外,自己还和韩建伟约好见面聊一聊,虽然电话往来很多,但是许多问题,还是当面交流、问个清楚更稳妥。
另外,我还得和任向东去见见面、深谈一次,亚洲金融风暴的阴雷声已经在天际滚动,泰国人已经开始感觉到风暴到来之前的阵阵潮意了,但是他们仍然很乐观,或者说太天真了,一直要到风暴将他们和他们邻居们身上的内.衣、内.裤都卷走,他们才会意识到这一场寒潮的威力。
我断然否决了韩建伟兴致盎然的扩大投资计划,到明年和后年有太多的鲸吞机会,宏观经济的趋冷和对外出口的萎缩,会让传统产业陷入困境,而这,正是手中握有大笔真金白银的企业兼并重组的最佳时机。
我只是提醒韩建伟,抓住今年最后的辉煌,将能卖出去的每一吨煤都要卖出去,不要留半点存货,要把现金握在手中,到了明年、后年,你就是想不留存货都不行了,紧锁的市场会让市场从高峰彻底跌落下来。
韩建伟没有想到自己苦心设想,却被我迎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但是在我细细与他把明后两年的形势进行了分析之后,他也觉得现在不是扩大规模的时候。
现在应该是抓紧一切时间出煤、卖煤,回笼资金的时候,尽可能的让手中掌握的资金充足一些,尽可能的把货款回笼,等待着寒潮的降临。